“现在判处休伯利安舰长——百迦彼岸以暂时停止舰长职务处分,并分配至极北科研所任职一年。期间,由无量塔姬子重新担任休伯利安舰长一职,即日实行。”
审判官的一席话,让百迦彼岸体会到了这个自建立至今,唯一一次开庭的裁决场的冷漠,因为违抗主教命令,惩罚就是这么不容置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审判官冷漠的注视着百迦彼岸,身后巨大的十字架在日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一如百迦彼岸眼中审判官的脸庞。
“没有。”百迦彼岸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旁观席上的八重樱。“能让我,再和她们说一句话吗?”
“舰长……”八重樱伸出手想拉住百迦彼岸,粉色的大眼神里尽是一抺自责和悲伤。
“可以,尽快。”审判官依旧是冷漠的回答着,背对着窗口的脸庞也还是那么的模糊,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
“嗯,没事的。”百迦彼岸轻过身对八重樱微笑着,柔和的面容在刺眼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单。“樱,你没事就好。”
“舰长,对…对不起……”八重樱捂着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滴落,划过她漂亮的脸颊,无力的坠向地面。
最后,化为虚无……
连同百迦彼岸一起,消失在她的面前。
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执行女武神们,百迦彼岸温柔的对八重樱微微一笑。那一瞬间,仿佛时光都静止了一样,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然而,现实总会无情的打破幻想,让梦境宛如被打碎的镜子一样,深深的,扎痛人的心。
“樱,我不后悔,抱歉之后的时间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你一定要开心的,和大家一起生活下去喔。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不用,不用等我回来了……”
“舰长,该走了。”女武神们无情的催促,结束了他的话。
“……”百迦彼岸轻过身微微一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走向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
这便是百迦彼岸离开前,留给八重樱的,最后一句话。
“舰长……”八重樱的泪水不住的滴落到地面上,平时高高立起的狐耳此时却软趴趴的垂在头顶,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八重樱……”旁边的德丽莎想拉住八重樱,但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伸出的手还是停在了空中。之后,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住,德丽莎不甘心的看向裁决场中央巨大的十字架,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紧咬着牙齿……
“嗯,好了。呼……”终于打扫完整个房间后,百迦彼岸撑着拖把长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播动了一下自己乱掉的头发。
自他来到极北地区的这个支部已经三天了,总部倒还不算太为难他,虽然离开的命令是即日执行,但两天前,百迦彼岸的私人物品都陆续的送到了这里,没有少任何一样。
而且总部还给他安排了一个房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三室一厅的程度,对于百迦彼岸一个人来说足够大了。之前他也有去任职的地方看过,全是一些不需要他的工作,他的存在,可有可无。
也许是因为,百迦彼岸是天命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受到这种判决的人吧。放到一个不需要他的地方,让他漫无目的的过完一年。
“全当度假了,也好……”
没有了女武神们陪伴在在身旁,吵吵闹闹的生活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这让百迦彼岸感到,本就人烟稀少的支部更显得冷清了起来,不过百迦彼岸也只能坦然接受了。
叮咚——
“来了,稍等。”
在百迦彼岸放好打扫工具后,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回应了一声后,带着些许疑惑,百迦彼岸走向了玄关。
这个支部的人数本来就少,百迦彼岸平时一过出门都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那又会是谁来找自己呢?
“樱?!”
一开门,映入眼前的,正是这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了?”百迦彼岸有些迟疑的伸出手,他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位舰长请你自重,虽然我的名字确实叫樱,但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门口的人表情冰冷的拍掉了百迦彼岸的手掌,又从腰间拿出了一张IC卡举到了百迦彼岸面前。“在下叫八重樱,是总部派过来监督你的,期间如果表现良好可以早点回到原位,但如果不能,我也要和你一起呆在这里,直到期满。”
“真是倒霉!”八重樱说到最后,还狠狠的瞪了百迦彼岸一眼,一幅厌恶的样子。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百迦彼岸自嘲的笑了一下,IC卡上的照片和名字等信息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原属地”上赫然写着“天命总部”四个字。
“不过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监督的,请你回去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主教亲自下的命令,谁想来这里啊!”八重樱重重地踩了一脚地板,脸上依旧是一幅厌恶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以后都只有我们两个作伴了,不让我进去吗?”
“喔,请进。”百迦彼岸这才看到,八重樱的旁边放着几个行李包。
“打扫的还不错嘛。”八重樱扫视了一眼四周,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跑了那么远,我累了,先去洗个澡。”八重樱突然就自顾自的走向了浴室,一幅轻车熟路的样子,甚至都没有警告一下百迦彼岸不准偷看。
“太像了。”百迦彼岸心情复杂的看着八重樱的身影,实在是太像了。不管是样貌、声音、服饰还是头上的狐耳,甚至是说话的语气和微笑的样子都太像百迦彼岸所认识的八重樱了。就连每次长途跋涉之后都喜欢洗澡这一点都一模一样,说自己不是百迦彼岸所认为的那个八重樱,这又让百迦彼岸怎么可能相信呢?
在圣芙蕾雅,百迦彼岸已经和八重樱相处很久了,所有人都早已把两人当成了恋人,只是他们自己还没公开罢了,毕竟对两个连牵手都要犹豫半天的人来说,这种事确实很难为情。
但这个八重樱却也给了百迦彼岸一种熟悉感。
在很早以前,八重樱第一次来到休伯利安的时候,百迦彼岸曾在八重樱背拍过她的肩膀向她打朝呼,因为平时的百迦彼岸也是这么与其她人打朝呼的,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但,八重樱对他的回复,是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樱吹雪,百迦彼岸至今都清楚的记得八重樱当时冰冷的眼神。他认为,那一次也许是自己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吧……
但百迦彼岸也能理解,这个巫女的悲伤……
所以,有意无意的,在那一次鬼门关前走过一遍后,百迦彼岸对八重樱总会多关心一些,多照顾一些。帮她了解现代的知识,教她使用电器,带她去游乐园,还有陪她一起赏樱……
渐渐的,八重樱感受到了百迦彼岸的善意,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戒备,真正的,融入了新的生活里。
当然,两人早已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现喜欢对方的,两人总是很苯拙,哪怕只是牵个手而已都会脸红半天,看得其她女武神们都替他们着急。
但也许正是因为两人的笨拙,不管什么时候,八重樱都会在家里等待下班的百迦彼岸回来,提醒他家里的东西忘在了哪里,以及帮他做好每一顿饭。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平淡,但也充满了温馨……
然而,直到那个裁决的到来,结束了这一切。
“诶?我的IC卡呢?”帮八重樱把行李拿进来后,百迦彼岸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由于这里的科技水平远低于圣芙蕾雅,所以百迦彼岸不管是买东西还是领取物资都需要一张特殊的IC卡来进行身份实别,如果弄丢了,不清楚补办手续的百迦彼岸会很麻烦。
“奇怪了……”四处搜寻了一遍后,不管是沙发上还是茶几上都没有找到。
“总不会是在这里吧?”百迦彼岸思考了一阵后,轻抚着下巴看向了八重樱的行李包。
“在柜子上。”
“诶?”募然间,百迦彼岸像是听到了八重樱的声音一样。但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四周后,依旧是这个空荡荡的客厅,只有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的水声在响着。
“真是的。”苦笑了一声后,百迦彼岸起身走向了书柜。
平时,百迦彼岸在家里总是习惯把把一些小东西放在书柜上,然后忘记。在他茫然的寻找时,八重樱便会在一旁轻轻的提醒他一句。
“这是?”走到书柜面前后,百迦彼岸果然找到了自己的IC卡还有通讯器。
但奇怪的是,还有一封信被通讯器压在了下面,背面赫然写着“舰长收”三个字,可是百迦彼岸却并不记得有过这封信。
“是她吗?”百迦彼岸拿起信封疑惑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不管了。”虽然很疑惑,但百迦彼岸还是打开了信封。
一拿出信件,纸上果然是八重樱的字迹。
舰长:
舰长,你离开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你过的怎么样,还适应那里的生活吗?大家都很想念你,没有舰长在的舰桥上,总感觉冷清了很多……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大家都能理解舰长的做法。不仅是因为舰长救了我,还有舰长那份不把女武神看成消耗品的态度。也许总部的人不会理解你的看法,但在樱看来,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舰长,一个温柔的笨蛋。
对了,德丽莎前两天向总部请求改变舰长的惩罚,她说舰长并不算是违抗命令,总部的计划也没有受到损失,这个惩罚对舰长来说太重了。而且就算是舰长违抗了命令,但舰长曾经也有过不少功劳,功过相抵,不应该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如果能成功的话,舰长就能提前回来了!如果不能,樱也会一直等待舰长的,不管多久……
舰长对我说,让樱和大家开心的生活下去,但没有舰长在的日子,我又怎么开心的起来呢?舰长这个大笨蛋!
但樱会努力的,努力的过好舰长不在的每一天,守好舰长的家,守护好舰长熟悉的一切。所以,舰长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喔,可不要老是愁眉苦脸的,那个样子一点都不适合舰长。
等舰长回来了,再一起去看樱花吧,好吗?
永远等着你,八重樱
“真是的,”看着信件上的字迹,眼泪突然挤满了百迦彼岸的眼眶。
“谁才是笨蛋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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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百迦彼岸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纷乱的残骸、冲天的火光、滚滚的硝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艰苦的支撑住身子,百迦彼岸早已感觉不到血的温度了,右手机械性的捂着伤口,只有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明明,就快能回去了……”
“舰长!”
“樱?”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后,百迦彼岸艰难的转过身体,却一个失力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百迦彼岸朦胧的视野里,八重樱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了。
“舰长!”八重樱俯下身子察看百迦彼岸的伤势,柔和的脸庞在火光中略显模糊,但眼神中的焦急在百迦彼岸看来却异常的清楚。
“舰长,对不起……”八重樱自责地抱着百迦彼岸,眼泪一滴一滴的打湿了百迦彼岸的衣服。
吼——
然而,崩坏兽却很不看气氛的冲出了火光中,血红的双眼凝视着两人,冰冷的月光洒在它漆黑的毛发上,铺天的杀意席卷而来。
“抱歉舰长,”八重樱哽咽了一下,轻轻地把百迦彼岸靠在了一面残壁上。
“等我回来。”
“不,樱…不要……”百迦彼岸无力地想伸出手,但却连这么一个小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那么的艰难。
轰!
“呜……”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凶猛的冲击波狠狠的撞在百迦彼岸身上,在无边的黑暗彻底覆盖他的世界前,那是百迦彼岸所看到的,八重樱最后的身影。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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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欢迎回来。”
“嗯……”
面对久别不见的德丽莎,百迦彼岸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极北支部受到逆熵袭击,整个支部都成为了一片废墟,而身为一个普通人的百迦彼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八重樱被爆炸的火光覆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
为什么?当时,
连抱住她的力气都没有……
“……”百迦彼岸紧咬着嘴唇,眼中的世界又一次,酸涩的模糊了起来。
“舰长,别太难过了。”德丽莎平静地拍了拍百迦彼岸的背后,“这是八重樱在出事前写的,因为极北支部的事没有寄出去,你看一下吧。”
“今天大家都还有任务,我不能陪你太久了,抱歉。”德丽莎将一封信放进百迦彼岸手中又拍了拍他的背后,示意他不要太伤心,然后便默默的离开了。
“呜……”在德丽莎走远后,百迦彼岸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就断线的珍珠一样滴滴嗒嗒的打湿了地面。
“说好的,等我回来呢?”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百迦彼岸漫无目的的走在圣芙蕾雅的街通上,眼神茫然无光,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不想回家……
因为会看到樱留下的痕迹……
不想思考……
因为会想起那天晚上……
不想……
不想……
不……
但是,怎么可能啊!
“呜!”突然,一阵急速转动的螺旋浆声伴随着一股气流袭来,瑟瑟发抖的大树下飘过一大片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温柔的抚过百迦彼岸的脸颊。最后,悄无声息的垂向地面。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百迦彼岸走到了满是风信子的草坪边。
这里……
樱也很喜欢来的……
她说,雪白的花瓣,很漂亮……
“呜,哈……呜……”又想起了往事的百迦彼岸感到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痛……
咚……
“为什么?”
感觉到了像是冥冥中的指引一样,百迦彼岸打开了一直攥在手里的信封。
然而,当那个熟悉的字迹再一次映入眼前后,百迦彼岸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的决堤了,温热的眼泪滑过他的脸庞,缓缓的坠向地面。
“为什么?现在才……”百迦彼岸双膝都跪倒在了地上,对着手中白色的信件,和四周的风信子花瓣。
信纸上并没有写多少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跃然在纸面上,显眼的,刺痛了百迦彼岸心里最后的防线。
“我愿意。”
便是纸上唯一的内容。
而百迦彼岸也曾经写过一封简短的信,也是他在这一年里唯一写给过八重樱的信。而信件的内容,则是:
“樱,嫁给我。好吗?”
“樱……”百迦彼岸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信封,但又担心把它弄皱。因为,这是八重樱留下的东西。
“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你明明,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我身边……”
“为什么,这么傻啊!明明支援就在后面了……你不是说,会一直等我回来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哪怕…你真的喜欢上别人了也好啊,我会走的远远的,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你不是拟似律者吗?为什么,连那样的爆炸都……”
“明明,已经想过很多次了……连婚礼的场面都设想过无数次了……为,什么……”
“不要,离开我啊……”
百迦彼岸无声的哭泣着,把头紧紧的埋在了手臂里,身子缩成了很小的一团,不停的,颤抖着……
在四周雪白花瓣的衬托下,信上的字更加显眼了……
不远处,哒哒哒地旋转着螺旋浆的直升机终于腾空而起,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了百迦彼岸一个,陪伴着,无数纷纷扬扬的花瓣。
宛如……
凄美的,
花葬……
“舰长,还是一个爱哭鬼呢。”
“!!!”百迦彼岸不敢相信的转过身,那个,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的身影,此时,正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雪白的花瓣轻抚过她微笑着的脸庞,就像是,
在做梦一样……
“樱……”百迦彼岸甚至连怎么说话都因为哽咽而说不出来了,在他布满泪水的眼睛里,八重樱看起来是那么的虚幻……
好像,一碰就会破碎的彩色梦境……
“是梦也好…樱,我……”
百迦彼岸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他很怕,怕再一次,看着八重樱像梦一样渐渐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所以,是梦也好,让它,
再持续一会儿,吧……
决堤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了花瓣上。
“为什么,舰长不抱一下我呢?”八重樱轻轻地蹲在百迦彼岸面前,葱尖一样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揩去了他的眼泪。
“是舰长不喜欢樱了吗?明明舰长都已经求婚了,樱也答应了喔,难道舰长要反悔吗?”
“!!!”
不是梦!
百迦彼岸抬起头,八重樱正捧着他的脸颊,表情是那么的,
温柔……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表情,泪水布满的脸颊上。
也许是惊讶……
也许是开心……
也许是委屈……
但,这都不重要了……
“樱,你还……”百迦彼岸微微扇动着嘴唇,但一注视到八重樱绯色的眼睛,泪水又忍不住的决堤了。
“好了舰长,婚礼的时候这么哭可不好喔。”八重樱温柔地抱住百迦彼岸,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
“时间到了喔~~”
“诶……”百迦彼岸茫然的从八重樱的怀抱里转过头,直升机离开后,空地的另一端。
红色的茸毯,
白花的花瓣,
柔软的草坪,
还有,所有女武神们看热闹一样的笑脸……
一切,就好像梦到的一样。
“舰长,快走吧。”八重樱缓缓地站起身,温柔的将手掌伸向百迦彼岸。
“婚礼可开始了喔~~”
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也许和梦里所梦到的场景相比,现在的情况对百迦琉璃来说。
更像一个梦吧,
一个,更美的梦。
“嗯!”抬起手臂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
“咳咳!麻烦的步骤我就省略了,八重樱,你是否愿意嫁给舰长呢?无论贫穷或富贵,无论疾病或健康什么的?”主持人——德丽莎穿着修女服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极度不专业的进行着仪式。
“哼~我愿意。”穿着花嫁的八重樱嫣然一笑,仿佛一切都为其而暗淡失色。
“嗯~~舰长,你呢?”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后,德丽莎微笑着看向了百迦彼岸。
“我,愿意!”牵着彼此的手,百迦琉璃不断的感受着八重樱传来的温暖,
微然一笑,仪式完成。
“好了舰长,别哭了。”德丽莎跳下主持台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鹅绒盒,“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女生哭才对吗?”
“抱歉。”百迦彼岸微笑着,泪水不断的划过他的脸颊,味道咸咸的。
“这是大家给你们准备的礼物,收下吧。”德丽莎笑着打开了盒子,黑色的绒布上,是两枚闪亮的钻戒。
光滑的银色指环上,银制的底座是一朵花的形状,宛如盛开的花苞中含着一颗闪亮的钻石,点点的光泽犹如星星一样耀眼。
这对戒指有一个以两人的名字结合起来的称呼,代表的,正是两人彼此。
婚戒名为——八重紅の彼岸(八重红彼岸)。
一种鲜为人知的樱花,恰到好处的,将两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就像是,
注定的一样……
“谢谢。”接过德丽莎的戒指,百迦彼岸又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
“舰长,别哭了,很难看的。”八重樱语气里满满的嫌弃感,但还是温柔地伸出手揩去了百迦彼岸脸上的泪花。
“因为,很开心啊。”百迦彼岸轻轻地抓住八重樱柔软的手掌,微笑着将其中一枚八重红彼岸戴到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这样,舰长就永远都是樱的啰~~”八重樱也拿过一枚八重红彼岸戴到了百迦彼岸的无名指上,坏笑着牵住他的手宣告了处刑~~
有“妻”徒刑和无期徒刑。
“当然,一直都是。”
“婚礼完成,恭喜两位新人。”德丽莎微笑着宣布了典礼的完成,脸上满是一抺欣慰的表情。
啪啪啪——
场下,女武神们的祝福掌声经久不绝……
“天气,真好啊。”望着晴朗的天空,百迦彼岸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心情。
高兴?激动?还是什么?
说不清楚,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坏。
“舰长?”八重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发呆的百迦彼岸,“怎么了?”
“嗯……”百迦彼岸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樱,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我爱你)”
“嗯,舰长。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我爱你),若い女は一生ご指導をお願いいたします(小女不才,请您未来终生指教)。”
阳光下,风信子的花瓣再一次,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飘散着。
朦胧中,还有一抹粉色和黑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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